第二卷：緋色陷阱 第32章：一掃妖孽 文 / 禾豐浪
第32章：一掃妖孽
「好，大師不愧就是大師。賈巴爾是我們湯臣集團的特別顧問，他一出手自然不同凡響，香氣真相圖一出，一掃妖孽之風也。哈哈！」唐俊率先鼓掌向師兄致意，明眼人知道他分明在貶損同場技的吳得志了。
看唐俊那狗頭軍師的模樣，杜若蘭自是恨之入骨，卻又無可奈何！
「看來這賈巴爾太厲害了，弄香水象玩魔術一般。小樣，我們還是從後門悄悄地溜吧。不然，輸得那麼難看就沒面子。好漢不吃眼前虧呢！」杜若蘭拉了拉吳得志的衣尾，四下轉溜地偷瞄，準備走人。
不料，吳得志又是非常蛋疼地道：「那也不致於，對方未必——」「咋啦？」杜若蘭又喜又疑。這傢伙還有計？吳得志示意她看一看。就這時候，忽而大家的注意力從賈巴爾那邊轉到吳得志的香氣圖上去了。
究竟有什麼神奇吸引著大家？吳得志的香氣圖原本就沒有絢麗奪目的顏色，而且大家也先前觀賞過的，於是就覺得平平無奇的。可是，就是那毫不起眼的「雲朵」慢慢地顯示出奇異的景象了：
象徵著前中後調的三片香雲竟是悄無聲息在挨近、融合，直至完全變成了一個大圓圈！「啊，真的有薄餅？」賈巴爾也不禁失聲在叫出來。「哈哈，賈巴爾先生。這不是印度薄餅。而是太極圖！中國古代代表陰陽兩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生生不息的太極圖！」
杜若蘭終於軍歌嘹亮地喊起來。大家也都為之驚妙。本來三片香朵合為一體，已是難得一見的奇景。可是，在這融合之中，又能顯現出陰陽來，就實在太神奇了！
「從香氣圖像中看來，象徵著三調的香氣從開始首尾呼應，到慢慢融合，完全如同香水的味道演繹過程。最後，融為一體，氣味和諧，像圖也融和。從而達到了內容與形式的統一。實在香水境界中的海市蜃樓！」
高橋津子不由地讚歎，又是不明白吳得志在悄然無息之中，緣何能做到如此出神入化的表現。只有杜若蘭從吳得志狡黠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你快點告訴我，你到底又耍了什麼戲法？不然，害得老娘差點要夾著尾巴走人，我饒不了你。」杜若蘭既嗔又罵。
「我起始改良三生之約香水的時候，並不知道賈巴爾先生能用香氣真相圖這樣直觀的科學方法。這確令我大開眼界。他啟發了我，形狀也屬於香水的一種特性。例如狼煙，燃燒起來是又直又高，所以古人用來報警。因此，我就大膽嘗試了一些香料，以達到此種效果。」
「哦。」杜若蘭若有所悟，「那麼，賈巴爾讓香氣顏色絢麗，宛如煙花。那其實不是玩魔術，而是也在利用某些香氣的特性而已？」「對！」吳得志說道：「任何香氣都有不同的特性，尤其是在受熱揮發的情況下。只不過，以前沒有人專門研究香氣圖罷了！」
「但是，畢竟賈巴爾瞭解得比你多。敵在明你在暗，在香氣真相圖的較量下，你不是會吃虧很多嗎？！」杜若蘭又是有所擔心。吳得志搖了搖頭，說道：「未必呢！山人自有妙計啊！」然後笑而不語，還對她做出「噓」的手勢。
可是杜若蘭就是如急性子，如鯁在咽，不吐不快。她立馬掐住吳得志的喉嚨，抵住地追問：「不准吊老娘胃口，想升職的是不是？沒門，快告訴我！」「唉——」吳得志無奈地道：
「本來，面對賈巴爾精通的香氣真相圖，和他比拚我完全沒有勝出的可能。不過，別忘記了，這是一道命題考試——三生之約。那就是，無論如何比拚，我們都只能圍繞三生之約香水來做文章。」
聽到這裡，杜若蘭稍有眉飛色舞之意。「賈巴爾是比我厲害，可是他有我對三生之約香水研究那麼深嗎？就好比是，我武功雖然不夠他好，可是我熟悉水性，在水裡單打獨鬥，就未必完全會輸。」吳得志的話擲地有聲，讓杜若蘭終於放下心頭大石，咯咯地笑起來！
「你不早說嘛。哼哼，喂，那個帥哥，麻煩抬張大桌子來。老娘要坐著看戲了，不看完絕不走人！唐俊，你這個死人頭，想看吳得志的洋相？沒門。」杜若蘭時笑時怒，時嗔時怒，讓人為之側目。心想，有了這麼一個瘋狂女上司，為其下屬者真是三生不幸也！
「唔——難難難！」眾人都在紛紛大搖其頭。眼下，兩大高手在過招，可謂各擅半場，互有優點。孰優孰劣，真的是很難得出個結果來！有人建議請渡邊先生品評一下，等高橋津子傳話之後，渡邊老人顯得氣色紅潤，完全沒有頹廢之感。
他中氣十足，環視全場，氣場強大：「從香氣圖上看，賈巴爾與得志二人，均對三生之約得香水作民更進一步的完善與美化。可是，畢竟，這不是一般普通消費者所能享受到的。從實用角度上，現有的三生之約香水已是十分完美了。這正是生姿堂將它推出市場的理由。」
渡邊老人的話，十分得體，統瞻全局。既保存了生姿堂的面子，又是讓大家對二位爭雄有了恰如其分的肯定。「然而，在香學上，探究是永遠無止境的。兩位高手所作的精彩爭鬥，讓老夫大開眼界。公正地說，兩人雖然演繹手法不同，可是一時也難分高低。」
渡邊老人俯視全場，篤定地宣佈：「就如同東西香道一樣，無所謂勝負，只有共同學習，互相促進。這場比賽，就此為止，不分輸贏。不知各位，以為意下如何？」大家一聽，覺得這十分合理，於是沒有人提出異議。
唐俊向賈巴爾報以抱怨的眼神，隨之他向賈巴爾附耳一番。意思是：本來師兄就是可以讓吳得志一個馬位的，但是如今判作平手，不正是說明賈巴爾你輸了嗎？！果然，賈巴爾一聽，連連說道：「no!no!真是糊塗的老頭！」
賈巴爾居然當堂指著渡邊老人，罵道：「你沒有資格判定輸贏。能決定勝負的，只有這個——香氣真相圖。看吶，比賽還沒有完，氣還在，香氣依然在上面！」賈巴爾讓大家看著半空中的香水圖，指出比賽沒有完。
一下，大家都有些頗覺好笑了。理論上，香氣可以在空中存在很久，一星期，數月未知。何況是如此高品質的香水呢？留香的時間就更為持久了。高橋津子就是因為在打破二龍戲珠的會議室上，聞到二龍戲珠殘餘的氣味，從而對原作者產生深深迷戀的。
「哈哈，難道賈巴爾先生，你要讓我們陪你們在這裡一星期，一直等到香氣散去？」有人在哄堂大笑，以示賈巴爾做法無聊。實在耍賴之嫌。杜若蘭雌威大作，指著唐俊：「老娘可以陪你等，只要你這畜牲不滾下台去。」
可是，賈巴爾卻是力排眾議，搖頭說道：「不會不會！大家很快就會知道結果。因為香水分子是不停地運動，尤其是對敵對分子互相排斥，沒有一刻能靜止的。大家現在看到的勢均力敵，其實只是表面，真像你們會慢慢發現！」
賈巴爾一邊在唸唸有詞，一邊在埋頭香爐。不知不覺，大家又竟然發現空中有所變化了！原來，本是屬於賈巴爾的香氣圖，竟是象長眼睛一樣，慢慢向吳得志的香氣圖侵去！「咦，真的是兩虎相鬥，竟然要打起來。」有人在拍案驚奇。
「得志，你看你看！」杜若蘭驚呼，她奇怪為何賈巴爾的香氣「雲團」會像軍隊一樣殺氣騰騰地向吳得志的「太極圖」衝去。這真是香氣分子運動的結果嗎？！「這是賈巴爾在發動攻擊，想將我的香氣圖完全消失。」吳得志神色嚴峻。
高橋津子也看出端倪：「賈巴爾借口是說香氣分子的自由移動、擴散，其實是他在不停在添加一些香料，以驅趕氣團，達到吞噬得志君香氣雲的目的。這樣，他就是成為唯一的勝者了！得志君，怎麼辦？你要多加小心哦！」
高橋津子的憂虞之色，躍然臉上。可是杜若蘭卻是心急得多了，她恨不得拿竹竿子亂舞在空中胡攪一氣，這樣大家一團和氣呢！「這是怎麼做到的？香氣象會聽他指揮一般呢。快要靠近過來了。」杜若蘭急得直跺腳。
「這是賈巴爾的高明之處。他利用強大的香氣操縱能力，企圖想將我的香氣一口吃下。」吳得志鎮定地道：「因為他懂得一些香料的構成，哪些香氣分子重，哪些香氣分子輕，通過添加原料，下面燃燒的炭火熏香提供了動力，他就是輕易改變結構達到移動氣團的目的。」
吳得志雖然也知道賈巴爾的險惡用心，可是一苦無對策！「那我們告他非法入侵！不，說他侵犯對手，嚴重犯規，紅牌出場！」杜若蘭叫嚷，可是連她自己也知道這是天方夜譚。因為賈巴爾著著實實用的是香水本事！對方正是利用所長攻擊自己。吳得志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