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桃花四溢 第86章:奧妙之所 文 / 禾豐浪
第86章:奧妙之所
此時,唐俊朝貝文凱說道:「怎麼樣,鮮花世家的公子,難道你還沒有找出頭緒,不知道高橋津子小姐的香閨所在嗎?」文凱反譏:「你不也是一樣?其他人都進去了,恐怕高橋津子小姐早已為人所奪了。哈哈。」
唐俊卻是信心十足,不屑地道:「哼,心急冒失之人只會空餘遺恨罷了。真正的大贏家,就是笑到最後的人!」唐俊指著那幾扇門說道:「其餘的門我都排除了,我敢說,高橋津子的香閨就在這幾扇的其中之一。」
唐俊說完,俯近那一道道門,追香逐嗅地聞著,好像在抱擁美人纏綿。他一一嗅著,臉上愈來愈有興奮的神色,彷彿被香氣迷醉了。突然他抓著一道玻璃門的門柄,發狂地說道:「就是在這裡了!濃烈而雋永的味道,除了醉人的檀木,還有產出摩羅娑古國的沉香,好一個帳香共枕!我彷彿聞到出自高橋津子小姐身上特殊的體味了……」
唐俊是那麼熱烈狂喜,那麼驚惶若恐,以致他打了好一會兒才將玻璃門打開。他哆嗦著手,另一手捧著心好:蒼天,賜我力量度過今夜!高橋津子!然後,唐俊欣喜無限地將門打開而去了。眼前看到這一幕的文凱認為簡直是不可思議。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定進不到高橋津子的香閨去!」文凱努不可遏地拍打著玻璃門,臉上流露的暴怒如同狩獵的猛獸,寶貝被意外奪取之後的反應。
杜若蘭也不由得停下,她癡癡地看著自己的男友失落不可名狀之態,連喚道:「文凱,算了,你也盡力了。既然房間給他佔去,就由他。我們回去好嗎?」「滾!」暴怒之下的文凱竟然一把將她推下,神情依然盯著不會說話的玻璃門,好像裡面有無盡的人間誘惑。
吳得志默默將杜若蘭扶起來。「沒可能,高橋津子不會不將香閨秘密通過花語透露給我的。那傢伙一定是弄錯了,究竟哪一個玻璃門才對呢?!」文凱死心不息地攀沿著玻璃門,光影射弄在他的手指上,像調皮的**之蛇,在嘲笑他。
「哈哈!」貝文凱突然手握著影子,大呼:「就是這!就是這!高橋津子將花語謎底隱在這裡!我找到了!他們都是笨蛋,他們都錯了。高橋津子的香閨在這裡!」文凱高喊著,猶如久違勝利的戰將。那一刻笑容難以形容。
「文凱,這只是影子,別再沉迷下去了。」杜若蘭心痛地哽咽著,女人的面子又讓她不肯低頭。文凱臉上是很神聖的神色:「我清醒得很!看,這是水仙百合,她們出現在一起,花語就是代表喜悅、熱切的期待。這不正是高橋津子小姐在等待我嗎?看吧,這是芝麻花,但不是代表芝麻節節高,而是代表芝麻開門。哈!」
貝文凱興奮地抬起腿,一腳破門而進。杜若蘭發瘋地衝過去……
「文凱,我不准你進去!」杜若蘭不顧一切地撲過去,她生怕男友進去的就是高橋津子的房間。文凱冷冷地道:「是你叫我參加高橋津子的宴會的。」杜若蘭無限懺悔:「是我錯了,文凱。我不要什麼三生之約香水的秘密了。我不想我的男友和別的女人共渡**!」
「杜若蘭,我告訴你吧!我早就厭透你了。你這個不可親近的老妖婆,老少女。誰稀罕呢!」貝文凱不近人情地將杜若蘭奚落數盡:「只有萬人寵戴的高橋津子才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對象!你想想,我會為了一棵老樹,而放棄了一座小鳥天堂嗎?」
吳得志怒氣:「貝文凱,你怎可以這樣對待你的女朋友!別被高橋津子迷惑了,色字頭上一把刀啊!」文凱輕蔑地笑:「你大義凜然,那是因為你沒有機會!完全沒有親近芳香美女的機會!這個老怪女就留給你吧!對不起,我進去了。哈哈!」
「砰」的一聲,貝文凱倏然消失在玻璃門後面,剩下冷冷的四周對著得志和杜若蘭兩人。「想不到,我們三年的感情敵不過一個日本女人啊。」杜若蘭無限悵然,「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傷心。」得志安慰。
「不,一切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叫文凱跟高橋津子打聽三生之約香水的秘密,我不該讓他參加今晚夜宴。我不該……」杜若蘭自訴自怨,淚水連連。吳得志扳起她的身子,「不,你什麼也沒有做錯。不要責怪自己,好嗎?」
「可是,我是個老怪物,我沒讓他親近過……」「為什麼你不先下手為將,這是你的不錯。」杜若蘭欲言卻止,唯有以淚水冼刷自己心中的痛楚。吳得志輕輕扶起她,擦著她的臉龐,道:「來,忘記一切,我們繼續跳舞!」
杜若蘭有點茫然:「為什麼?」「因為曲子還沒有完!」「可是,不是一切都已結束了嗎?他們都已進入了高橋津子的房間,不是文凱,就是唐俊,或者是其他人——」吳得志打斷道:「不,我肯定他們沒有一個進對的。一切還沒有結束!」
杜若蘭一陣驚喜,又不免猶豫不定:「可是,你怎能肯定?」吳得志堅定地:「這是直覺。曲子還沒有完,就代表一切還沒有結束。請相信我!」「也就是說,文凱進去的根本不是高橋津子的房間,對嗎?文凱還是會回到我身邊的,對嗎?」杜若蘭抱著僥倖。
吳得志沒好氣:「是的,如果你還對那個人心存依戀的話。」杜若蘭口噙著淚花,再與吳得志共舞。吳得志顯得倍加柔情呵護,輕語:「慢慢的跳,忘記你的憂傷。音樂給帶給你安寧,帶給你平靜。心隨所樂,一切聽音樂指揮就行了。」
杜若蘭嗯嗯地聽著,閉著了眼表,忘記文凱,忘記高橋津津子,忘記所有不快,忘情地跳起來。很是奇怪,兩人竟然慢慢默契起來。吳得志沒有磕磕碰碰,絆手絆腳,他彷彿與杜若蘭保持一致,融為一體。
這是一直與她形同火星撞地球的吳得志所沒有試過的。杜若蘭臉上綻現甜蜜的笑容,仿如一朵散發迷人香氣的花兒。諾大的廳中,似乎只有他們這對翩翩起舞的人兒存在。
平靜,毫不造作的音樂在流動,如同汩汩不息的溪水;而得志與若蘭這一對舞者,就如同水裡的魚,與水息息與共,互相依存。樂曲的節奏時而舒緩,時而輕快。但它好像是主宰流動的精靈一般,控制著魚兒的前進、後退,擺動。人與音樂,親密無間,如同手與指揮棒。
俄而,吳得志停了下來,沉醉中的杜若蘭恍如甦醒過來,迷迷乎乎地道:「怎麼了停下來了?」得志道:「因為曲子已結束了。」「那我們不可以再跳嗎?沒有伴奏也可以嘛。」杜若蘭意猶未盡。
吳得志莊重:「我們的目的不是跳舞,是隨著音符的指引,告訴我們該到達的地方。」杜若蘭一覺,猜測道:「所以——高橋津子的房間所在,到了?」吳得志點了點頭:「對,就是在這裡。」吳得志指著二人身邊的玻璃門,兩人的腳尖,不多不少,正好對著門。
吳得志解釋:「也許你還記得,高橋津子一行在來公司介紹三生之約香水的時候,專門放了高山流水一曲。那是因為,香水與音樂有著天然的緊密聯繫。香水有節奏有層次,不同階段有不同的變化,就如同音階。高橋津子就是利用音樂的原理,去詮釋三生之約的奧妙之處。」
「我當然也記得,音樂與香水的美妙關係。」杜若蘭酸溜溜地說道:「高橋津子親口說你,你雖然失去了嗅覺,可是卻憑著音樂與八公來訓練你的香水才能。共同喜歡音樂,你們果然是惺惺相惜啊。難不成,她宴會前也告訴你會用樂曲來作為探尋閨房的鑰匙?」
吳得志搖了搖頭:「她根本沒有對我暗示過什麼。可是,你明白的,我嗅不到香味,也不懂花語,唯一能依靠的只能是音樂。碰巧,能僥倖得到而已。但是,我能到達這裡,也是全靠了你,而且沒有你的伴舞,我絕不能發現這扇門。」
杜若蘭睫毛聳動,她別過臉,似笑非笑地:「你一定要進去這間房間嗎?假使我沒有命令你的話?」「對,我一定要進入探究奧秘。看清高橋津子的把戲,還中國香水界一個公道。所以,我只能和你悄悄地告別一下,你不會因此傷心不讓我進去吧!」
吳得志微笑著,放開了杜若蘭的手。杜若蘭不屑地:「小樣,別得瑟!說不定你進去的房間,是我孫子奈美那個大肥婆在等你呢!那時你就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吳得志沒有被嚇倒,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那是我的宿命吧。但我相信,上天不會對我這麼殘酷的。你不知道高橋津子對我青睞有加嗎?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