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桃花四溢 第37章：一親芳澤 文 / 禾豐浪
第37章：一親芳澤
「唉，你究竟換上了衣服沒有呢？我什麼都瞧不見。」吳得志非常機敏，很快轉而淡定地說道。「哦，很快的。」小薇完全不介意吳得志在看著自己，因為她知道他是盲人。
儘管如此，小薇還是有些下意識的羞澀動作，往往用手擋一下胸前和下面，這樣吳得志看到整個穿衣過程，偷窺的美妙之感如電流地流遍全身。那八公呢，居然還沒早睡，正咧嘴嘿嘿地看著，好像在說：老大，這回你賺大了！哇卡卡。
吳得志趕緊努努嘴，示意八公快鑽下床去，免得讓小薇警覺，掃了自己欣賞美女的雅興。八公似乎領會到主人的小人之心，於是不屑地搖搖尾巴，大意在說：哼，快要彈出來了，遠遠比不上我夢中情人吉娃娃小巧玲瓏那麼性感！人類的審美觀真可怕，哎……
「吳大哥覺得我這一套好看嗎？」一陣蘇蘇悉悉的動作之後，小薇換上了一條素色的裙子，很是淡雅。吳得志覺得小薇在讀書時應是很儉僕的學生。
可小薇仍是很快樂地轉動著，她讓自己裙子擺動之下，帶動的風吹感覺，以讓吳得志真的「看」得到。吳得志果然很配合，故意凝了一下眉頭，思索一會，才脫穎而出說道：「這是裙子吧！很漂亮。」
吳得志想起第一次見到小薇時，她穿裙子的模樣，衣裙飄動，煞是好看。這回可是肺腑之言了。不過呢，小薇對著牆中的鏡子，比劃一下，疑惑地說道：「真的好看嗎？我想再試試其他。」
「當然，試試其他，看看無妨。」吳得志當然巴不得如此，口中笑得比八公還要大。於是，又一番的飽覽無限風光，盡收在墨鏡底下。小薇連換了近五套不同衣服，看得仔細的吳得志居然發現在小薇的大腿內側有一記胎痣。
那是一片如楓葉巴掌大的紅印，在她雪白的美腿上，像玉兔般靜立，令人聳動。不過，很快給筆直的牛仔褲套上了。小薇的美腿竹筍般挺直，亭亭玉立於前，又是怎樣的另一種美態？
「實在太好看了。」吳得志差點得意忘形，他很快糾正：「呃，我的意思是說，感到你穿的聲音很重，一定是牛仔褲吧。這很襯你呢。」小薇不覺撲噗一笑：「吳大哥，怎麼你都說好看呢？難道我穿什麼衣服都好看麼？那乾脆不用挑就行了。」
「對的。小薇穿什麼都好看……什麼都不穿都好看！哈哈。」吳得志忘情地歡呼，直到知道小薇用疑惑的眼光看著他，他訕訕地才補了一句：「反正我也什麼看不到！」
誰知，這樣的一下急智卻讓小薇眼眶中充滿熱淚！她跪到吳得志面前，執著他的手，很愧疚地說道：「吳大哥，你在生我的氣麼？我不是故意讓你看的。對了，我有辦法讓吳大哥知道小薇的模樣！」
小薇牽著吳得志的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臉蛋。這一下的意外收穫，讓吳得志大喜過望。小薇的臉蛋很滑很嫩，幾乎沒有瑕疵，一如所見般美麗。他激動得顫顫著，連她的耳垂也不放過了。如此親密地接觸！情不自禁，他將慢慢湊到小薇的臉上……
小薇不知吳得志竟然這般大膽，她急促呼吸頗有點難以為情。吳得志方覺自己過於衝動。他一下誇張地聳動自己的鼻翼，索性調皮地向她臉上一聞，自我解嘲地說道：「只有味道才讓我瞭解更多啊。」
小薇心裡一慚，剛想以為他心懷不軌，原來是自己多心。「呵呵，是的。鼻子才是吳大哥的眼睛呢！」
誰知，如此輕輕的一親芳澤，吳得志的臉色卻突然大變！他緩緩地坐回床邊。「吳大哥這回知道小薇長得什麼樣子了吧！」小薇如此心無旁騖地問，吳得志點了點頭，有點不太自然地回道：「是的，我知道小薇是什麼模樣了。」
「那你不會再說，自己什麼也看不到吧。只要小薇站在吳大哥面前，你就一定會知道小薇的樣子。」小薇在認真地說道。吳得志也只好答應地點了點頭。
「再說，小薇也有吳大哥送給的香水呢。只要我塗上香水，吳大哥不就一定聞得到嗎？」小薇由衷地說著，她拿起吳得志送她的香水。這簡直是神奇的香水，她愛不釋手！
可是，吳得志卻一下奪過小薇手裡的香水，出乎意料地懇求道：「小薇，求你不要再用這香水，好嗎？」「為什麼？」小薇一臉不解，「因為這不是最好的香水。」吳得志心中充滿了苦澀。
「不會啊，這香水不是讓聶教授對我刮目相看嗎？我也很喜愛這香水的味道。」想起眾人艷羨、轟動的情景，小薇仍是一臉的幸福。「小薇，今天絕不是這香水的功勞，一切都是你自己的才華打動了聶教授的。請你忘掉了這香水吧！」吳得志臉上全是嚴肅。
「我明白了，吳大哥。你是好意，想讓我不要認為：之所以受到聶教授賞識，只是香水的功勞，而忘記了自己應有的實力。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努力，不白費你的用心良苦。」小薇終於贊同地說道。
不過，小薇卻將香水奪回去，說道：「不過呢，這香水我還是要好好保存的。因為這是吳大哥好不容易才送到給我的，對不？」小薇一臉的撒嬌，吳得志唯報以苦笑。
是夜，大家都睡了下來，一片沉靜。吳得志卻沒有睡著，寂靜中更能清楚地聞到室裡的味道。吳得志深深地呼吸，極力嗅著。每嗅了一下，心裡就更為痛苦！
完全走樣的後調，根本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味道！一切都是那麼清晰無誤，吳得志肯定：自己的得意之作是失敗的。一瓶成功的香水，必是能完美地呈現三種香調：前調、中調和後調。
因為小薇順利的脫穎而出，讓自己過早地以為所制的香水是成功的。無疑，這一款香水的前調和中調，都是極為成功的，達到了預期效果。可是，在經過了十小時之後，所呈現出來的後調卻走樣了！
這才是吳得志剛才心中苦澀的原因。那些留在小薇頭髮、耳背和臉上的香水味道，完全無情地揭示這個事實！「哎哎，還自以為是呢。想不到自己的香水，只是業餘水平！」吳得志如墜冰窖，陣陣發涼……
曾經以為自己是舉世無雙的香水奇才，縱然是經過挫折仍是可以再次崛起來，可是漫長的兩年過去了，得到的卻是拙劣的香水製品！吳得志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即使是小薇去了聶教授那裡，他仍是癡呆呆地坐在地下室，彷彿回到了當初和八公相依為命時的隱居狀態。這兩天，小薇都是早出晚歸，回來總是暢談自己跟聶教授所學的心得體會。
吳得志只靜心地傾聽，完全沒有興奮的神色。偶爾從小薇身上換衣時，嗅到飄過來的自己香水味道，他就一臉的羞愧。他實在沒有勇氣告訴小薇真相：其實這香水是自己所制，是沒有後調的不合格品。
可是小薇似乎很愛用。這也難怪，因為她不是行內人，看不懂真正高級香水與拙劣香水的區別。更何況，他的香水前中調如此完美呢！這該死的香水，居然滅了自己復出的希望！吳得志糟糕心情可想而知。
小薇雖然覺察吳大哥好像變得沉默寡言了，但是她反而認為這是正常情緒而已。因為他作為一個盲人，生活不便又是失業，偶爾的苦悶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每天出去之前，她總是做好了飯，讓吳得志可以分兩頓來吃，足夠過上一天。唯有這樣，善良的她才可以減去因自己忙碌而沒法照顧可敬的吳大哥的自己愧疚之情。「吳大哥，你要好好振作。總會有彩虹出現的一天。」出門前，小薇總是在默默祈禱。
這天，為了不讓八公和自己一樣萎靡不振，吳得志只得帶它在小區漫無目的地溜躂。八公知道主人的心情不佳，也是默默而行，連平時愛鑽路邊草地泥的興致也沒有了。
一陣陣嘈雜的吵架聲，讓吳得志思緒萬千卻不得安寧。只見那好事的居委會大媽正跟人家理論，而一棟棟小區房子下面，好像都有人在施工。「嗨，吳先生，好！你真的很有魅力。大家都以你為榜樣呢！」
保安熱情跟吳得志打招呼，這位低調的大富翁在閒庭信步實屬難得。吳得志正奇怪，保安神秘兮兮地道：「自從吳先生說現在有錢人的時尚是住地下室之後，消息不脛而走。現大家都在爭相挖地下室。」
「不會吧，有這麼荒謬的事？關我屁事啊。」吳得志摸不著頭腦，恍然想起自己曾說過類似忽悠過保安的話。「是是，並不關吳先生的事。只是大家趕興時尚罷了。」
保安忙改口，指著那邊說：「看，居委會大媽不是正忙著，到處勸說人家不要違建，小區不允許麼？」吳得志這才知道，大家大興土本風氣的緣由。「噓，快來告訴你一個秘密！」
吳得志突然神秘地作出噓聲狀，那保安以為他會透露什麼股票驚天內幕，於是眼巴巴地湊上前。「告訴你，其實我只是一個窮光蛋，什麼都不是！以後別信我了。」
吳得志一本正經，保安一愣。正當這時，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在小區門口戛然而止，保安看得直傻眼，車上又走出上次那位靚麗女郎，她朝著這邊大吼：「吳得志，給我上班去！」這不正是悍女杜若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