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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八十一章 如此凍人 文 / 劍刃舞者

    第三百八十一章如此凍人

    痛啊!一股鑽心的疼痛,深入骨髓!

    鬼知道在石化期間,消化掉的疼痛值有多少,但看井上白哉那小鬼子的一劍一劍,刺得挺歡實,肯定不可能手下留情的。

    現在,這些疼痛值都雙倍襲來,箇中滋味,可想而知!

    而人活在世界上,最最痛苦的是,明明心中有苦,卻不得不露出笑臉。就像配合上級領導的調研……

    韓秋的情況雖然與此不相符合,但也相差不遠。分明正在受苦受難,偏偏還要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不讓對方看出任何一點端倪。

    甚至連韓秋自己都覺得:如果以後哪個導演吃飽了沒事幹,又準備糟蹋三國,那麼可以請自己去演黃蓋……

    韓秋完美的演技,卻是讓井上父子身上的壓力陡增,看著韓秋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又念想著現在的決鬥項目是由他定,明顯已經胸有成竹了,天知道他會來點什麼陰謀詭計呢?

    「你……你還想來點什麼……?」井上白哉蒼白的臉上,流露出的儘是擔憂和恐懼,心想不玩劍了,不會又來點玩槍玩炮什麼的吧?

    一種受人擺佈的煎熬之感,油然而生。這種感覺是如此的陌生而熟悉,他已經習慣了制定規則來煎熬別人,今天,終於算是遭到了報應。

    「等等,我有話說。」井上先生腦筋一轉,說道:「白哉傷勢不輕,如果你繼續與他決鬥,那未免就有些勝之不武林,這樣,由我來代替他出戰吧!」

    場邊的觀眾聽到這樣的建議,首先就不幹了,原本是趁打落水狗,十拿九穩的事,為什麼平白無故換個人,從頭再來,變數陡升,這樣太不划算了!

    「你當自己是在打籃球啊?中途還能換人。這是決鬥,懂不懂,什麼是決鬥?」

    「如果可以換人,那我們是不是來打一場車輪戰,看看誰的人多啊?」

    井上先生的臉色,白裡透紅,紅中帶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被中國人嘲笑和挑刺,這種情況要是放在以往,他肯定是掉頭就走。

    但當他的目光落在自己兒子身上,看著井上白哉那近乎絕望和無神的眼光,雙手摀住並不深,並且已經風乾結疤的傷痕,卻像得了絕症一般面露愁容。他輕輕地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

    白哉這個樣子,還能上場決鬥麼?罷了罷了,為了兒子的生命,即使自己被中國人取笑,又算得了什麼?

    只是,怎麼說服這些中國人,讓他們同意換人呢?這看起來,不是一個輕鬆的任務!

    井上先生正在犯難,現在的觀眾們正在嘈雜施壓,卻聽得一個聲音響起:「你確定要代替你兒子出戰?不會再出爾反爾了吧?」

    這個聲音的來源,是韓秋,這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怎麼回事,難道他不明白這是日本人的車輪戰?這不是中了詭計麼?」

    「不是的!」鍾一一撅著嘴,大聲說道:「他一定是想用絕對的實力讓日本人無話可說!」

    「這倒也是,要是真的連續打敗兩個日本人的話,誰都無法挑刺,帥呆了,酷斃了!」

    「依我看啊,或許還可以來個5個6個的車輪戰,弄一個過五關斬六將,多有浪漫主義氣息啊!」

    鍾一一聞言差點一頭栽到:靠,搞錯沒有?兩個已經是吃了大虧了,還想來五個六個?不過想想也是,就大笨蛋先前那招一劍飆血,料理十個八個的有問題,五個六個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嘛……

    井上先生一下子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最終讓他獲得這個頂替資格的,居然就是自己的對手!

    難道他真的有那麼強的實力和信心,認為他自己必勝麼?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他知道我的實力遠在白哉之上,不知道他會怎麼想,會不會為這個草率的決定而後悔?

    而自己現在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讓他後悔……

    「你真的同意換人?」井上先生將白哉扶著下了場,然後一把扯下身上套著的黑色風衣,順帶把一件名牌西服也給除了下來。

    「你該不會是反悔了吧?現在還來得及。」韓秋不屑地問道。

    「反悔?我的字典裡,從來沒有這個詞。」井上先生傲然說道:「決鬥的項目是什麼,你定吧,我奉陪到底!」

    「父親,留心一點,這個小子很邪門……」井上白哉痛苦地蜷縮在地上,滿懷擔憂地對自己的父親說道。他現在很傷心,很痛苦,最痛的不是那斷劍造成的痛楚,而是發自內心的挫敗感。

    那一條直線的劍痕,是恥辱的化身,將永遠的留在自己的身體上。特別是臉頰上的那道傷痕,注定會結成傷疤,從此以後,自己也就真的與劍心一樣了,臉上帶塊十字疤。

    不同的是,劍心的刀疤,象徵的是男人的榮譽;而自己的傷疤,代表的則是男人的恥辱……

    「放心,父親會為你報仇的。」井上先生看了看兒子,無比堅定地說道,然後轉過頭,緊緊地瞪著韓秋,這凌厲的眼神,令人心悸:「說吧,你準備鬥什麼?」

    劍術?柔道?散打?拳擊……隨便你選吧,我有何懼?

    井上先生對自己的身手,有著絕對的信心;而他信心的更大的來源,是他觀察入微的眼神,發現韓秋的雙手雙腳,甚至整個身子,在以旁人很難留意到的微小幅度,顫抖著。

    哼哼,這小子,到了強弩之末了!

    「現在講究和諧社會,和諧和諧,打打殺殺的怎麼和諧呢?我看呢,我們這一局,就不玩暴力了。」韓秋話鋒一轉,說道:「我們來點文雅的,你看怎麼樣?」

    此言一出,整個場館的人都愣住了。這在柔道館裡舉行的決鬥,象徵著中國人和日本人之間的仇恨和打敗對方所獲得的榮譽,堪稱生死相搏,居然玩起文雅的了?難不成還要繡花?對了,他肯定是玩音樂啊,聰明!

    「文雅的也行,不過音樂免談。」井上先生在許多方面均有涉獵,並且水平不低。對這種比試也還有點信心,除了那讓韓秋成名的音樂。

    「靠,日本人太奸詐了,知道玩不過,就說免談!」

    「規矩現在是由我們定,哪能他們說不玩就不玩啊,韓秋,堅持你的原則!」

    井上先生聽見眾人的一致聲討,也感到一絲為難,他深知要是韓秋堅決要求玩音樂,那自己也沒有辦法。

    難道說,今天真是免不了跪地磕頭?

    「玩音樂是要心情的,跟你們這些人渣在一起,哪有什麼情緒玩音樂?」韓秋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我們來玩一個新鮮的,去兩桶冰來,我們來一個美麗凍人!」

    美麗凍人?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別是井上。韓秋答應不玩音樂,已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了,而他提出的新玩法更是讓人云裡霧裡……一向成竹在胸的井上,現在的眼神中也透出一絲迷茫。

    兩桶冰被提上了場,放在兩人的面前。

    「規則很簡單,我們兩人各自把胳膊放進去,看誰能在冰桶裡堅持的時間最長。」韓秋淡然一笑:「這個玩法,很文雅吧?」

    全場一陣驚呼。我靠,把胳膊放進冰裡去!

    現在正值東去春來,乍暖還寒之際,正是人體抵抗力最弱的時候。把手放進冰桶裡,看起來是很文雅,但其實比直接砍一刀要痛苦千百倍。剛放進去的時候,也許還覺得挺刺激,但時間長了,必將造成凍傷,神經壞死,要是運氣差點,完全有可能造成整條胳膊被廢掉……

    殺人不見血的招數啊!

    韓秋玩得也太high了吧?那個井上,在這個季節居然就只穿了一件襯衫,還紅光滿面的,估計每天都在堅持冬泳;這種變態,韓秋怎麼跟他比啊?簡直是送羊入虎口!

    「你的玩法很有趣,樂意奉陪。」井上面帶微笑,顯然撿到了一個大便宜,生怕溜走:「可不許反悔!」

    「反悔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得先把賭注說在前頭。」韓秋一句話繞回了正題:「輸者,不但要磕頭認錯,另外,我要求你們重新發售的遊戲,按照我的版本來!」

    「這個要日本總部點頭……我沒有這個權力。」

    「你要沒有權力,就滾回日本去,在這裡丟人現眼幹什麼?」

    全場響起了一陣掌聲!韓秋,好樣的,說話帶勁,真tmd給咱們中國人提氣啊!

    「好,我答應你。」井上心想自己肯定贏了,答應也沒什麼好怕的:「但是你要是輸了呢?」

    「我要輸了,我不但給你磕頭,我的那首歌,和肖像,你們拿去隨便用!」

    「好,一言為定!」

    在眾人的矚目中,兩人都擼起袖子,將手臂插進了冰桶之中。

    一陣徹骨的寒意襲來,井上的肌肉微微一哆嗦。但他的臉上帶著微笑:自己堅持冬泳,這樣的寒冰雖然厲害,但堅持十分鐘是沒有一點問題的。哼,跟我鬥,我倒要看看,這個傢伙會有多狼狽!

    他的目光落在韓秋的臉上,韓秋的手臂在伸進冰桶的瞬間,猛然咧了咧嘴,牙齒猛一打戰!

    哈哈,果然不行吧!井上得意地笑了。

    但他誤會韓秋了,韓秋這一咧嘴,表示的信息是:

    擦,真tmd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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