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九章 連表白都不會? 文 / 劍刃舞者
第六十九章連表白都不會?
不會吧?連城建系的胖子都支持韓秋了?
「我從來不看我們系那幫人打籃球,聽說他們的球風很難看,作風跟城管似的。」胖子作為一個長期混跡網吧的邊緣青年,對本系的大多數活動向來不瞎摻合,能夠用一種超脫事外,相對客觀的角度去看,他義憤填膺地說:「最丟臉的是,他們居然臨陣脫逃!男子漢大丈夫,即使不能一言九鼎,但欠債不欠賭債的道理總是懂的吧,這個龍逃逃,做事太不講究了!」
「我相信,我們城建系大多數的人,會跟我持一樣的看法。輸球不丟人,但輸不起,就太tmd沒有血性了!」胖子的這些人,讓韓秋想起球場下城建系牲口們那無助的眼神,胖子說得的確沒錯,也許大多數人,都為他們的系隊感到恥辱。
「胖子說得對啊,對這種賴賬的人,一定要窮追猛打,不能輕易放過。」身為城建系的人,胖子都公開表示不滿了,其他的人,哪還有半點別的想法呢,於是眾口一詞,支持韓秋討伐龍逃逃。甚至還有激進分子,當即就在論壇裡發帖,很快就得到了論壇眾的積極響應。對龍逃逃的攻勢,是一浪高過一浪。
韓秋眨了眨眼:看來對龍逃逃的討伐,是眾望所歸啊,我是站在正義的一面!
胖子突然低下聲來,對韓秋豎了一個大拇指:「你最近來網吧的時間少了,我本來還不知道為什麼,但現在明白了,你這幾場球,進步太大了!你到底是怎麼訓練的?」
「跑步。」韓秋依然是實話實說。
「跑步?」胖子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跑步能跑出一個投手來?你應該是有什麼特別的方法吧。我有一種預感,你遲早會成為容大籃球隊的一面旗幟!」
「這……是不是抬高了點?」韓秋正在喝水,聽胖子這麼一說,差點沒嗆著。他撇了撇嘴,本著謙虛謹慎的原則,說道:「校隊的旗幟?我現在在系隊還是替補呢。」
「看的不是現在,是未來。現在這些校隊的,都是老傢伙,也就那樣了。但你不一樣,你的進步速度,嘿嘿……」胖子得意地翻著論壇的一頁又一頁:「雖然我沒有去現場看你的比賽,但這些鋪天蓋地的帖子,將你所有的情報都描述地一字不漏。」
哎,現在這年頭,做名人,難啊!
韓秋關掉網頁,登陸上遊戲,又任勞任怨地做起了任務,結果一無所獲。由此總結出一個規律:
每次升級時,就會迎來一個井噴式爆發的高潮,不用太辛苦的工作,很容易就打出一堆堆的物品,就像北歐那些福利國家的待遇;然後又進入一個相對的低潮期,要堅持不懈地工作,時不時才會出現一個兩個物品,大多數時候是白忙活,就像某某特色似的;在長期不懈的堅持後,最後進入一個付出跟回報相對成正比的階段,就像「腐朽」的米帝國主義;當經歷過這個階段後,包包就升級了……
瞧瞧,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這麼一個帶出物品的皮包,都能從中找出這麼多規律,要是讓老馬老恩這批老人家來分析,估計還能弄出一個《升級論》,將包包的發展與人類的進步聯繫在一起。
可惜,韓秋沒有這樣高深的學問,也沒什麼歷史的責任感和主人翁精神,他用胳膊夾著這個暗合歷史發展潮流的皮包,很不雅觀的打了個呵欠,下機回寢室睡覺了。
現在每天早上要堅持跑步,韓秋再也不敢隨意地玩通宵了。
天剛濛濛亮,鍾一一打著呵欠,提著一個小塑料袋,裡面裝了幾塊蛋糕,一大瓶牛奶,睡眼惺忪地走出了三號樓。樓下的大媽心裡直納悶:鍾一一這丫頭,最近怎麼總是一大早就出門呢?難道是有男朋友了?不科學啊,多少男人都撞死在這面南牆上了啊,還有哪個英雄,能搞定鍾一一的呢?也不對啊,她是從寢室往外走,要是有男朋友的話,應該是這個時間,從外面回到寢室才正常嘛。
鍾一一在六號樓下站了整整半個小時,遠遠看去,活像一座望夫石。看得樓管阿姨膽戰心驚:哪匹牲口這麼缺德,讓這樣的極品小mm等這麼久?膽子也太大了吧!
大笨蛋今天怎麼這麼晚?平常都是我剛到樓下,他就出來了啊。哼,肯定還在睡懶覺!一定是贏了球,尾巴翹起來了,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太可惡了!虧得本小姐考慮他這段時間練得辛苦,昨天又贏了球,今天特地準備了早餐獎勵一下他,誰知……
鍾一一撅著小嘴,生氣地撥通了韓秋的手機,結果「嘟~嘟」了老半晌,沒人接……
氣死人了!你不仁我不義,撥寢室的電話!把其他人弄得怨聲載道,那也是你活該!
電話響了老半天,鍾一一都快要絕望地放棄了,這時才傳來正太布的聲音:「誰這麼早啊?難道是天氣預報?」
「天氣預報?什麼亂七八糟的!」鍾一一覺得韓秋連同整個寢室的人都神神怪怪,不可理喻。她氣呼呼地衝著正太布喊:「叫韓秋那個大笨蛋接電話!太陽都曬屁股了,還在睡懶覺,太不像話了!」
鍾一一氣呼呼地攥著拳頭,很有點把手裡提著的食物扔到垃圾桶裡的衝動,突然聽到正太布無辜的聲音:「秋哥早就出門了。」
早就出門了?不會吧!
鍾一一匆忙掛掉點電話,三步並作兩步地向操場跑去。
一個孤單的身影,在映紅天際的晨曦下,在空無一人的跑道上,以一種帶著強烈節奏感的步伐,緩緩地前進著,一圈又一圈……
鍾一一怔住了,她安靜地找了一個台階坐了下來,精心整理著口袋裡的蛋糕和牛奶。
這個大笨蛋,肯定是昨天贏球,嘗到了特訓的甜頭,現在由被動變主動,化「要我練」為「我要練」,這種奮發向上的精神頭,看起來很可愛呢。
但她馬上又搖頭否定了心裡的這個想法:可愛?這個詞語用在韓秋這個大笨蛋身上,實在是太荒唐了!不過這傢伙比以前整天泡網吧玩通宵那會,看起來要順眼多了。
韓秋在跑過了6100米的漫漫長征路後,終於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他雙手扶著腰,身子前傾,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拿去。」一大瓶牛奶猛然間出現在他的眼前。鍾一一嘟著小嘴,低聲抱怨:「一點都不懂得運動保養,這麼大的人了,難道還要別人伺候?」
「咦,怎麼今天良心發現了?」韓秋倒是不客氣,接過牛奶,仰頭就喝。
「慢點,慢點,沒人跟你搶,跟幾十年沒喝過水的人似的。」鍾一一掏出紙巾,踮起腳尖,認真地擦了擦韓秋的嘴角,皺著眉頭批評道:「別只顧著喝,還有蛋糕呢,空腹喝牛奶,對身體不好。」
韓秋突然有點呆住了,在鍾一一拿著紙巾,觸碰在他嘴角的那一瞬,他突然有一種很奇怪很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像一個在外奔波勞碌的丈夫,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亮著一盞孤燈的小屋,總有一雙柔軟溫潤的手,溫和深情的笑顏,讓人覺得自己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荒唐!太荒唐了!我面前站著的是鍾一一!是小地主小惡霸鍾一一!我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念頭呢?
韓秋在心裡狠狠地批評了自己一番,鍾一一這暴脾氣的丫頭,肯定是拿自己當哥們,自己可別胡思亂想。人家不是說了,要幫哥追求慕容薇嘛?
「你在幹嘛啊?傻乎乎的!想什麼呢?別是運動過量,練成老年癡呆了吧?」鍾一一看著韓秋的眼神怪怪的,好像以前沒見過自己似的。她狠狠地一爪子掐在韓秋的肩膀上:「老實交代,你肚子裡流的是什麼壞水?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在想校花啊?」
說著「校花」這兩個字,鍾一一狠狠地加重了語氣,打上著重號。
「說起慕容薇,還真是有段時間沒見面了。」韓秋正有點尷尬,聽鍾一一主動轉換了話題,求之不得,順著竿子就往上爬。但說剛出口,他就隱隱感覺到氣氛不對頭。
「哼哼,果然被我說中了吧,這才幾天沒見,就如隔三秋了啊,怕某人睡覺的時候都在想吧。」鍾一一撇著嘴:「你既然這麼想她,怎麼不去表白呢?」
「太早了,日後再說,日後再說!」韓秋擦了擦額頭的汗,突然注意到,自己這個「日後再說」,貌似,彷彿,約莫,恍若,應該……有那麼一點歧義,能讓人聯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鏡頭。
不知鍾一一理解到了此中深意沒有,咳咳,還是轉移話題吧。
「說起表白,我倒想問你了,布布是不是還沒有向王青表白?他們到底有沒有進展啊?」
鍾一一聽到這事,果然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沉沉地說道:「不是我說布布,連表白都不會,膽子也太小了!像他這樣畏畏縮縮的,怎麼可能泡到mm呢?哎,他的臉皮要是有你的一半……不,十分之一厚,估計好事都成了!哎呀,我差點忘了,今天正是王青的生日啊!」
素質!注意素質!我啥時候臉皮厚了?
韓秋悲憤地說道:「看來不來點狠的是不行的,晚上就給他弄一個禮輕人意重,半夜吹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