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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83】剿匪還是要靠。 文 / 幻龍影虎

    【83】剿匪還是要靠。

    「這是幹嘛?你是他什麼人?」宋友亮詫異。

    週遭有榆園軍俘虜答道:「毛大曼是趙子明他大舅哥~」

    「哦,原來如此~」宋友亮上前一步,扶起毛大曼,說道:「毛大曼,如果我要你帶著我們去找地道的出入口,你願意嗎?」

    「這~!」毛大曼有些猶豫,畢竟出賣自己的同伴不是一件光彩的。

    「你要明白~!」宋友亮勸解道:「如果梁敏他們繼續頑抗,那麼最後只能是血流成河,你的家人也難保不會喪命在亂軍之中。你想這樣嗎?」

    毛大曼用力搖了搖。

    「你放心,找到了地道口,我不會為難裡面的百姓,只要他們願意投降,就還是大明的良民。我還是那句話,願意當兵入行伍,願意種田幹活的隨我回海陽,願意自謀出路的給路費~!」宋友亮說罷,從腰間抽出雁翎刀,重重地剁在樹幹上,收起了苦口婆心的口吻,冷冷道:「頑抗到底,死路一條~!」

    「可是~~」毛大曼還是有些顧。

    宋友亮不再理他,而是對方才道破毛大曼身份的榆園軍俘虜說道:「那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殺了毛大曼,你當小旗,然後你領著我們去找地道!」

    「我?」那俘虜一。

    「不願意?那好~~」宋友亮不給他考慮的時間,又對下一個榆園軍俘虜說道:「你把他們兩個都殺了,你當小旗,然後領著我們去找地道~~!」

    不等那人答話,毛大曼趕緊喊道:「大人,我願意帶你們去找地道~~~!」

    馮館在一邊大笑不已,「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混賬~!」

    「我毛大曼是良民,逼不得已才落草為寇!」毛大曼標著忠心,「我也希望妻兒老小能過上安生日子。」

    馮館有些不耐煩了,他說道:「廢話少說,快帶我們去找地道~!」

    「是是是!」毛大曼又看了一眼趙子明的屍體,這才領著宋友亮一行人繼續朝樹林深處走去。為了保護這些嚮導,宋友亮命令牌刀兵走在最前面,用盾牆保護毛大曼等人。

    在一番東繞西拐之後,宋友亮和馮館終於發現了第一個地道入口。

    「裡面有人嗎?」馮館問。

    「不知道~」毛大曼搖了搖頭,「咱們的地道挖的又深又長,綿延幾十里,這頭沒人興許那頭有人~!」

    「不管有沒有人,先把這個道口堵死~~」宋友亮一聲令下,幾個軍事手拿鐵鍬就要過來掩埋~!

    「殺呀~」

    忽然一聲暴喝從林木深處傳來,把幾個士兵嚇得一哆嗦,手裡的鐵鍬光噹一聲掉在地上,他們趕緊抽出鋼刀,退回到牌刀兵的盾牆。

    「殺呀~!」沒等宋友亮等人看清敵人在哪裡,四面八方都一起響起喊殺聲,無數雜亂的腳步聲也由遠到。

    「殺狗官~~!」人數多到數不清的敵軍從四周圍攏過來,將宋友亮等人團團包圍。

    「趙子明,你這個狗曰的~」一個身穿短卦的大漢手提一口金絲大環刀,站在最前面大聲罵道:「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快快出來受死~!」那壯漢敞著胸口,露出發達的胸肌和濃密的胸毛,「老子要砍了你的狗頭~!」

    「列陣~!」宋友亮和馮館異口同聲一起高喊,於是官兵立刻列陣,以海陽衛和濟南兵中的牌刀兵站在最外,結成盾陣,弓箭手和火槍兵再次。

    宋友亮對馮館說道:「馮兄,他不是要人頭嗎?給他一個~」

    馮館笑笑,朝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

    那小兵從腰間解下一個布袋,在手裡掄了兩個圈子,然後用力扔向那大。

    那布袋啪的一聲掉在地上,布片散開,裡面赫然是一顆血跡未乾的人。

    「任當家的!」

    「是任當家!」

    「任兄~~呃啊啊!」那壯漢見到任七的人頭,禁不住普通一聲跪倒,把人頭抱在懷裡放聲大哭起。

    一旁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安慰道:「大當家的,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那壯漢被他提醒,才止住了哭泣,一揚手裡的大環刀,喝道:「兄弟們,給三當家的報仇啊!」

    「報仇!」榆園軍戰士一起高聲吼。

    「且慢動手~來的可是梁敏梁頭領?」宋友亮高聲喝道:「咱們都是大明的子民,不該自相殘山,有本事的,去關外殺韃子才是英雄好漢!」

    「哈哈哈!」梁敏大笑三聲,「賊過如梳,兵過如洗。朝廷在關外屢戰屢敗,在關內到是橫的很~!」梁敏大環刀一振,喝道:「兄弟們,給我上~!」

    「殺~!」榆園軍戰士呼喊著衝向官。

    匡~鐺~~一陣撞擊聲響起,榆園軍和官兵殺做一。

    海陽衛的牌刀兵是參照古羅馬軍團的訓練方式操練出來的,他們一面用盾牌護住自己的身體,一面將手裡的鋼刀藏在盾後。當榆園軍戰士高高舉起兵器兵器揮舞時,牌刀兵就會乘機舉起盾牌架住榆園軍戰士的手,或是阻擋他們的視線,同時用尖端雙面開刃的鋼刀猛刺對方的小腹。而且由於鋼刀刺出之前都掩藏在盾牌後面,時而從盾牌上方刺出,時而從盾牌下方刺出,又時而從盾牌側面刺出,詭異多變,讓榆園軍戰士防不勝防

    榆園軍戰士勇則勇矣,但是大多只是一些鋌而走險的農夫,雖然有武師出聲的梁敏傳授了一些武藝,但是個人武藝和沙場戰術畢竟是兩碼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在官兵的陣線前已經倒下五百多榆園軍戰。

    梁敏見形勢不妙,暴喝一聲舉起大環刀就朝一個官兵當頭劈。

    誇嚓,大環刀卡在了盾牌裡,那官兵舉刀就朝梁敏握刀的雙手看來,梁敏武藝精熟,趕緊朝著官兵手中的盾牌猛踢了一腳,向將那官兵踹翻。但是在那官兵背後還並排站著幾個官兵,用手推住了同伴的後背。那官兵只是向後稍微仰了仰,沒有影響整個陣線。

    嘀~~~海陽衛軍的小旗吹響了竹笛子,只見牌刀兵們一邊用盾牌護住身體,一邊向右後方轉身後退。梁敏正欲趁機衝殺,卻只見有一個牌刀兵已經嚴陣以待,讓他完全無機可。

    梁敏靈機一動,手裡的大環刀賣了一個破綻,雙腳一點,向後一個假摔。這一招意在引得對手前來追擊,梁敏施展這招,幾乎是屢試不爽。眼見梁敏跳出了自己的攻擊範圍,牌刀兵站在陣線中,完全沒有要推理陣線出來追擊的意思。

    這讓梁敏大失所望,他哪裡知道,牌刀兵列陣時,後一個士兵會拉住前一個士兵的腰帶,為的就是保持陣線的穩定,不讓士兵脫離戰線、孤軍深入。

    硬的軟的都不行,這讓梁敏無所適從下,頓時惱羞程度起來,竄上前去,「看刀~」梁敏暴喝一聲,舉刀就朝一個牌刀兵劈。

    哪知刀還落下多少,只見一麵包鐵的盾牌就被舉到了自己面前,自己的下半身一下就看不見了。梁敏是練武的行家,敏銳的感覺到不妙,來不及收刀就向後一跳。同時他低頭一看,可以分明地看到一把鋼刀已經刺到了自己方才站立的位。

    見一次不中,那牌刀兵再次回復了一手拿刀一手拿盾的姿勢,以不變應萬變的姿態面對下一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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