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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种煙霧,使人淚水直流,使人劇烈地嗆咳。換言之,木蘭花的粉盒,并不是什么“死光武器”,而是一個小型的,性能优越的“催淚彈”!
  剎時之間,只見那六個人,一面流淚,一面嗆咳,亂成了一團。
  而木蘭花自己,也不免淚水直流,但是她早有准備,已經屏住了气息,所以不致于嗆咳!
  她以极快的手法,飛起一腳,將一個人手中的手槍踢飛了開去。
  而穆秀珍則一伸手,將那柄手槍接住,她立即奔出門前,向著門鎖,射出了一發子彈,那門鎖被子彈破環,門也彈了開來。
  “木蘭姐,快走!”她叫著。
  木蘭花向后退出了一步,用力掀翻了一只大沙發,那只大沙發間前面撞過去,撞倒了其中的三個人。
  還有三人具一手掩面,一面亂扳著槍械!
  那是真正的惊心動魄的一剎那!
  在起居室中,槍彈橫飛,子彈的呼嘯聲,加上槍彈的“砰砰”聲,若是膽小的人,在這樣的境地之下,早連站也站不穩了!
  木蘭花知道這三個發槍的人是沒有法子睜開眼來瞄准的,但是在子彈橫飛中,她的生命,卻也是极其危隆的事!
  她臥倒在地,向門口爬去。
  她爬到了門口,還未曾站起來,一顆子彈穿過了她的頭發!
  木蘭花陡地一呆,如果她早站起來片刻,那一枚子彈,可能己是穿心而過了!
  她不敢站起身來,一直打著滾,出了門才猛地跳了起來,拉著穆秀珍的手,兩人沖向樓梯,一齊奔到了樓下,仍以槍彈毀去了門鎖,沖出了大門,進人了黑暗之中。
  當她們沖出大門之際,樓上的槍聲,仍然未停止。
  那六人被催淚彈弄得暫時失了視覺,根本不知道木蘭花和穆秀珍已經走了。
  而當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躲進了濃密的疆木叢護的時候,“嗚嗚”地警車聲,已經傳了進來,几輛坐有武裝警員的摩托車,首先馳至!
  “秀珍,”木蘭花低聲道:“你想想,當高翔回來,看到他屋中滿屋子全是警員的話,他面上的表情會怎樣?”
  “嘻!”穆秀珍忍不住笑了出來。
  “禁聲!”木蘭花低聲道:“我們雖然和方局長合作,但這是一件极端秘密的任務,在這樣的情形下,我們也不能現身!”
  “那我們快走啊!”
  “好的。”
  她們兩個人,悄悄地退后著。
  前面的路上,已布滿了警員,她們自然是不能越過去的了,所以她們向后退,退到了懸崖上,攀著石角,向下爬去。
  爬下了十來碼,她們才找到了一條小路。
  站在小路上,兩人都松了一口气。
  “蘭花姐,沒有車子怎么好?這時侯高翔只怕已得手了!”穆秀珍十分著急。
  她們雖然脫了險,但只要死光武器落在高翔手中的話,那仍然是她們失敗了。
  木蘭花卻只是顧著小路,向山下走去,并不回答穆秀珍的話。
  “蘭花姐,我們再不赶到海面上去,只怕來不及啦!”穆秀珍更是焦急。
  “現在就算坐噴射机赶去,也來不及了。”木蘭花回答穆秀珍說,可是她的語調卻十分平靜,就像她心甘情愿接受失敗一樣。
  “那怎么辦呢?”
  “我也沒有辦法。”木蘭花攤了攤雙手。
  “蘭花姐,那是不行的啊,方局長那里,我們怎么交待?”
  “哈哈”,木蘭花突然笑了起來。
  “虧你還笑得出!是你答應人家的,到時丟臉,可不關我事。”
  “既然不關你事,那么心急什么啊?”
  “唉,誰叫你是我蘭花姐?”稷秀珍瞪大了眼睛,天真又焦急地回答。
  “不要急,”木蘭花輕輕拍著穆秀珍的肩頭說,“我還有辦法。”
  “有辦法!”穆秀珍几乎跳了起宋,但是隨即恢复了平靜,“你有什么辦法?死光武器已經到了高翔的手中了!”
  “秀珍,你別那么心急,好不好?”
  “怎么能不急?”
  “急有用么?”
  “急?”穆秀珍苦笑了一下,說:“當然沒有用。”
  “是啊,”木蘭花笑著,“那你心急什么,讓我再仔細地想一想。”
  “你再想下去,死光武器已到了陳嘉利的手中了!”穆秀珍仍是改不了急脾气,咕嚷地埋怨著木蘭花。
  忽然,她叫了起來:“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到陳嘉利的總部去,將死光武器搶回來,對,蘭花姐,我們這就去!”
  木蘭花笑了一笑,接過了穆秀珍手中還未曾拋去的手槍,以一條手帕,小心地抹去了指紋,拋入了草叢之中。
  “陳嘉利的總部,秀珍,你說得好容易啊,這是外國集團在本地最大的秘密特務組織,你和我是三頭六臂,是永遠打不死的占士邦么?”
  “那我們怎么辦呢?”穆秀珍急得几乎要哭了出來。
  “讓我想想,你別心急,到了山下,只怕我已經可以有主意了。
  穆秀珍賭气不再出聲,兩人循著那條小路,一直向下走去。一個小時之后,她們兩人已經到了山下的馬路上了。
  “蘭花姐,你有辦法了沒有?”穆秀珍忍不住又問。
  木蘭花搖了搖頭。“沒有。”
  “蘭花姐,你說到了山下就會有辦法的啊!”
  “唉,可是辦法不來,我有什么辦法?”
  穆秀珍道:“好,那就看著女俠蘭花姐丟人吧,我可不管。”
  “丟人?那只怕不成呢!”
  “哈,你還是有辦法了!”穆秀珍跳了起來!
  “別吵,深夜在街頭大叫大嚷,當心人家當你是神經病!”
  穆秀珍吐了吐舌頭。“蘭花姐,你告訴我,你想到了什么辦法?”
  “嚴格來說”,木蘭花皺起了雙眉,“我沒有想到什么具体的辦法,便是我卻對一件事,有著相當的怀疑。”
  “好,等你的怀疑證實之后,那只怕死光武器已在侵略國家中大量制造了!”
  “秀珍,我問你一”木蘭花突然停住了腳步,“你打入陳嘉利控制的那個特務組織做辦事員,他們可有對你表示怀疑過?”
  “從來也沒有,他們一直以為我只知那是警方的外圍組織。”
  “噢,這樣說來,那一晚,他們要脅高翔,要高翔為他們效勞,也決不是特意做給你看的了。”
  “當然不是,蘭花姐,你問這些來作什么?”
  “秀珍,你所說的那段影片,可是清楚地表示賀天雄己死了么?”
  “是田,陳嘉利用紅外線攝影,所有的過程,全部十分清楚,我看到槍是在屋角的一個裝置之中發射出來的,賀天雄應聲便倒。”穆秀珍將影片中的情形,描寫得有聲有色。
  “其間全無可疑之處?”
  “沒有。”
  “奇怪,那一晚,我正在高翔的一個住所之中,高翔和一個女人在鬼混,忽然,他接到了一個電話,跳起身來便走了。”
  “那個電話一定是賀天雄打給他的了。”穆秀珍插言道。
  “我也是這樣想。高翔走了之后,那女子打了一個電話,由于高翔裝置了連接電話的錄音机,所以,事后進屋,知道那個電話是打給賀天雄的!”
  “嗯,那女人或者是賀天雄的部下。”
  “當然她是賀天雄的部下,間題是在于她為什么要打電話給賀天雄!”
  “打電話給賀天堆”,穆秀珍顯然以為這個同題不值得研究,“當然是告訴賀天雄,高翔已經啟程到他家去了。”
  “是啊,可是賀天雄給离翔的電話,表示十分焦急,像是有事要向高翔求救。可是另一方面他卻又好整以暇,布下了美人計,使他的女部下和高翔在一起,觀察高翔的行蹤,你說,是為了什么?”
  “晤,或許賀天雄是要引高翔上鉤。”
  “但是不,高翔一到,賀天雄便被槍打死了——秀珍、你再想一想,可有什么破綻,在整個過程中,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想不出來。”時響,穆秀珍仍搖了搖頭。
  “唉,如果讓我看到那一段影片就好了,我一定能找出毛病來的”木蘭花喟歎著。
  “蘭花姐,症結很重要么?”
  “自然是,它可能是解決整件事的關鍵。”
  “蘭花姐,”穆秀珍挺了挺胸,“我是知道那段影片放在什么地方的。”
  “你回去取?你的身份早已暴露了,回去送死么?”
  “當然不是明取。”
  “我明白了。”木蘭花低著頭,沉思著。
  好一會,木蘭花才抬起頭來。“要去就快些去,事不宜遲,因為高翔可能已得了手,隨時可以和陳嘉利會面的!”
  “唉,那你還去研究這個問題作什么?”
  “秀珍,你不明白,如果我注意的這個問題解決了,那我便可以得到真正的胜利了,我必需和你一齊去,因為你熟地形。”
  穆秀珍點了點頭。“當然,那幢建筑物,在外面看來,是像是一幢普通的舊石屎樓,但是里面卻經過改建,十分复雜,若不是我帶路,你是絕對到不了檔案室的。”
  “秀珍,當我們怀疑陳嘉利探長可能和國際特務集團有勾結之際,你自告奮勇地要打進那個集團去,我還說你多事啦!”
  “可不是么!”穆秀珍揚著眉,神气十分自得,“如果當時听了你的話,如今你想去盜那兩段影片,可要大費手腳了。”
  “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木蘭花笑道,“如果我們在那個特務机构總部之中,遭了什么不測,那不是我的意見對了么?”
  穆秀珍大不以為然,還待再出聲,但木蘭花已拉著她向前,橫過了馬路。
  對面馬路有一輛汽車停著,木蘭花取出了——串鑰匙來,隨便揀上一條,略一試探便將車門打了開來。
  “蘭花姐,”穆秀珍惊訝地,“你買了一輛新車么?”
  “當然不是,我甚至不認識這輛汽車的主人,只不過借用一下吧了。”
  稷秀珍作了一下會心的微笑,兩人一齊上了車,木蘭花又以一條百合匙打著了火,車子向前,疾駛了出,午夜,馬路上十分靜,木蘭花將車子駛得极快,不一會,車子到了當日高翔被那兩人以手槍指嚇進去的那一條窄巷子。
  但是木蘭花卻并不停車,直駛了過去。
  “到了!到了!”穆秀珍叫道。
  車子過了五六個街口,才停了下來。
  “我當然知道到了。秀珍”,木蘭花沉聲道:“但我們是來偷東西的,你不見得要我將車子駛到門口才停下來吧!”
  穆秀珍紅了紅臉,她知道自己又太魯莽了。
  木蘭花和穆秀珍相繼下了車,木蘭花在長褲的褲腳旁摸出了一只細而長的電簡來。她按了按掣,那只電筒射出一一光來,木蘭花調整了一下光的集中度,又將那一串鑰匙,握在手中。
  她那串鑰匙,共有七八柄,乃是真正的“百合鑰匙”。
  從汽車到夾万,很少有她這一串鑰匙所打不開的鎖的。
  她准備好了工具,才和穆秀珍兩人,貼著牆腳,向那幢房子走去。
  她們走得十分小心,尤其是在掠過橫街的時侯,盡快地掠過,唯恐為人發現。她們并沒有化了多少時間,便已到了那一幢房子的牆腳下。
  木蘭花抬頭向上看去。
  那幢房子的大多數窗口是漆黑的,但是在三樓,還是几個亮著燈光。
  “檔案室在几樓?”
  “三樓。”穆秀珍回答。
  “三樓有人。”木蘭花皺了皺秀眉,“我們先由二樓的窗戶爬進去,你跟在我的后面。”
  穆秀珍點著頭,木蘭花后退了一步,以极快的手法,拋出了一一一子,鉤在二樓的窗檻上,拉了一拉,便迅速地緣繩而上。到了窗口,她伸手推了一推,窗門緊緊地關著。
  木蘭花一手抓著繩,一手打亮了電筒,隔著窗子,向內照去。
  那窗子里面,乃是一間類似辦公室的房間,并沒有人。木蘭花熄了電簡,將電筒倒過來,以電筒底在玻璃上划了一個圓圈。
  她那電筒的底上,是鑲著鑽石的,她一個圈子划完,“拍”地一聲,那塊玻璃,便已經掉了下來。木蘭花將電筒咬在口中,在那個圓洞之中,伸進手去,拔下窗拴,慢慢地將窗子拉開。
  她心中正在奇怪,何以這樣重要的特務机构,竟不在窗上加上鐵枝?
  她一面想,一面身子一縱,已淮備跨了過去。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她身子僵住不動了!
  她發現。在兩旁的窗框上,每隔一尺,便有一只閃著十分微弱光芒的小電燈膽,藏在木中,看去,就好像是許多眼睛一樣!
  那當然不是貓眼,而是“光電報警器”,有人跨過窗子,只要遮住那些小燈膽中所發出的光芒的話,那么一定會警鐘聲大作了!
  這個特務机构總部的防衛,比她想像中的耍嚴密得多!
  木蘭花呆在窗前。
  那些小燈膽,每隔半尺便有一個,她就算橫起身子來,也不能穿過去。而不管她穿過去的速度多快,總有极短的時間,遮斷光線的,邵么,她的行蹤,便立刻要為人所知了!
  木蘭花抓住繩子的手,漸漸地在出汗,可是她仍然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越過這個窗子!
  木蘭花的心中著急,在那小巷子中等著的穆秀珍更是著急,她從下面望上去,并看不到窗子上裝有最新型的“光電報警器”,她只看到木蘭花呆在窗口,只是不向內跨去。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又不敢大聲詢問,只是不斷地拉著那條繩子。
  開始,她還只是輕輕地拉著。
  又過了片刻,她實在恩不住,用力一拉,那條繩子本來是仗著一個鉤子,鉤在窗檻上的,繩子上已錄受了木蘭花一個一的份量,再給穆秀珍用力一拉,鉤子突然滑脫。
  木蘭花的身子,直向下掉來!
  在那一剎一,穆秀珍簡直嚇得呆了,她張大了口,連惊呼聲都發不出來!
  木蘭花的身子,迅速地落下了七八尺,她一伸手,已握住了一根水喉管,這才不致于一直跌下地來。穆秀珍見木蘭花經已不再向下落來,這才松了一口气,但是她已出了一身冷汗!
  木蘭花回頭向地上的穆秀珍狠狠地瞪了一眼。
  穆秀珍一面抹著汗,一面苦笑著,攤開了雙手,表示這是意外。
  如果不是這時侯她們的行蹤,万万不能被人知道,有耐性的木蘭花,這時也忍不住要埋怨穆秀珍几句了。
  她攀在水喉管上,吸了一口气,又抬頭向上看去,這一看,卻令她心中,陡地一喜。
  只見那水喉管,直通天台,可以看得出,水喉是通向天台的一只大水箱的。
  木蘭花心中有了主意,她又轉過頭來,向在小巷子中等著的穆秀珍作了一個一單的手勢,示意她也顧著那條水喉管爬上來。
  穆秀珍拾起了落在地上的繩子,也從水喉管上,向上攀去。
  她攀了十來尺高,突然,小巷子口,傳來了一下剎車聲,一輛一車,停了下來。
  “蘭花姐,有人來了!”穆秀珍以极低的聲音道。
  她的聲音雖低,但是在這個寂靜的小巷中听來,已是十分漕晰。木蘭花這時,正在她的上面,一伸腳,在穆秀珍的頭上,踏了一下。
  那一下,當然不十分重,只不過是警告穆秀珍不可再出聲而已。
  穆秀珍伸了伸舌頭,不敢再出聲。
  “砰”地一聲,巷口傳來了車門關上的聲音,接著,一個急速的腳步聲,便傳了進來。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攀在水喉管上,一動也不敢動。
  她們居高臨下看下去,可以看到有三個人,從巷口迅速地走了進來。他們的腳步聲十分響亮,听在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的耳中,也份外駭然。
  因為這時她們只抓住了水喉管存身的,若是万一被那三個人發現,那么她們便等于是靶子一樣了。
  那三個人越走越近,來到了小巷中的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小巷中雖然黑暗,但是兩人也可以君出,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正是雙重身份的陳嘉利!他在取鑰匙,在他身后的是一個身材十分矮小的人。
  “三號,”那矮小的人突然開口,“他說什么時侯到?”
  “半小時之內。”陳嘉利回答。
  原來陳嘉利的代號是“三號”,木蘭花心中想。他們的交談,是什么意恩呢?木蘭花一時之間,卻想不出來。
  “拍”地一聲,陳嘉利己推開了門,三人相繼跨了進去。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松了一口气。
  在那扇門將關未關之際,她們兩個人又听得另一個人問道:“三號,我們是不是要准備交通工具了?”
  “不錯,你立即去通知我們的水上飛机,作隨時起飛的淮備!”
  “砰!”門關上了。
  木蘭花和穆秀珍兩人,同時吁了一口气。
  她們繼續地向上爬去,在經過三樓一個著燈的窗口之際,她們都看到窗內似乎有人在來回地走動著,木蘭花停了停,小心地偏過頭,向窗內看去。
  只見窗內也是一間辦公室,在四五個人正在伏案辦公,有一個人在來回踱步,那間房間的房門,卻是開著的。
  木蘭花只看了几秒鐘,便繼續向上爬去,不一會,便到了天台。
  穆秀珍在經過那個窗子的時侯,也向內張望了几秒鐘。她跟著上了天台,哭喪著險,攤了推手,道:“蘭花姐,我們白來了!”
  當她講到一半的時侯,木蘭花想叫她立時住口的。可是,等穆秀珍講完,她卻忍不住底聲反問道:“為什么?”
  “那間房間——”
  “那有人的房間就是檔案室么?”
  “不是的,檔案室在那間房間的對面,而那間房間的門卻開著!”
  木蘭花呆了一呆。
  她剛才在窺飼那房間之際,看到了打開了的房門對面,有著另一扇門,那另一扇房門,自然就是檔案室的門了。在對面有著四五個人工作的倩形下,如何能不為人知而進人檔案室?
  木蘭花呆住了不出聲。
  “蘭花姐,我看那兩段形片,沒有什么大不了,我們還是俠去找高翔吧。”
  “不,秀珍,這兩段影片,記錄著所發生的一切細節,甚至身歷其境的人所看不到的,也有紅外線攝影拍了下來,其中一定有一個你們未曾發現的重要關鍵,我一定要偷到手,仔細看一看!”
  穆秀珍是深知木蘭花脾气的。她知道,當木蘭花決定做一件什么事時,如果你去勸她,那還不如去勸一塊石頭好些。
  所以,她不再出聲,只是歎了一口气,作了一個一可奈何的神情。
  木蘭花站在那只大水箱的陰影中,緊鎖雙眉,顯然她正是在苦苦的思索著。
  好一會,她才抬起頭來。“秀珍,你在這里等我,我下去先看一看。”
  “蘭花姐,不要亂來!”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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