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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展開調查


  當羅開表示要离去時候,大廳中的人,已散了十之七八,羅開在聞開之前,先來到了那一大堆碎玻璃之前,站了片刻。
  他想弄明白,那么大、那么厚的一塊玻璃,何以會一下子就碎裂成這樣--一定是一种十分巨大的破坏力量,才能形成這樣的結果!
  可是他卻一點概念也沒有,他只是可以肯定,這樣巨幅的玻璃,制造极其困難,要有十分先進的技術和設備,才能造得出出來。
  就在這時,他覺得有人來到了他的背后。
  所有過著冒險生活的人,都不會喜歡有人悄悄地在身后接近,但是羅開卻不在乎,因為他知道,自己至少有二十种以上有效方法,去對付意圖在身后對自己不利的人,所以他絕不大惊小怪,也不急于轉身。
  他的背后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塊玻璃,是云氏工業集團的產品,世界上最大的玻璃之中,占第三位。”
  羅開仍然未曾轉身,他已以從聲音之中,辨出那是大廈的管理經理在說話。
  他自然也知道“方氏工業集團”這個工業集團精密工業的心髒,沒有它所生產的精密工業產品,許多強國的國際事業和太空探索,必然將大打折扣!
  羅開也知道,這個工業集團的主持人,云氏兄弟,和近年來不是很公開活動,可是卻曾經名震江湖的木蘭花姐妹,有很深的關系。其中云四風,還是木蘭花的妹夫,穆秀珍的丈夫!
  正由于這個緣故,所以他對管理經理相當客气,他推測經理也隸屬于云氏集團。
  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轉過身來,他盯著那堆碎玻璃,在高想著能令它碎裂的原因。
  經理的聲音繼續在他的背后響起:“這幅玻璃,可以承受兩千五百公斤的撞擊力,羅開先生,要令它碎裂成現在這樣子,需要的力量,足以破坏任何物体!”
  羅開听到這里,才轉過身來,他看到經理正用一种十分殷勤的目光,望定了自己。羅開道:“可是,除了玻璃之外,其它的一切,都毫無損坏!”
  經理一揚眉:“奇怪這至--這件事,必然會展開調查,羅開先生是不是肯協助?”
  羅開連十分之一秒都沒有考慮:“不!我有太多事,不能給你任何幫助!”
  經理現出明顯的失望之色,羅開并不再看他,就大踏步向外走去。
  羅開并不是覺得奇怪,可是就算他想知道,究竟何以會發生那樣的事,他也決不會協助大廈經理調查!大廈經理在一听一棋賽主持人叫出羅開的名字之際,知道了那就是大名鼎鼎的亞洲之鷹,可是他卻不知道,高傲的鷹是獨來獨往的!
  而且,這時候,羅開确然想快一點离開,因為憑直覺,他十分有理由相信,那細巧的韓國女郎,會偏差快地和他接触!
  他從那女郎的眼神之中,得到這樣的感覺。
  他离開了大廈--在他登上車子這前,他把棋盒打開來看了一看,盒中的水晶棋子,果然一枚不剩,那女郎下手十分徹底。
  上了車之后,羅開駕車回洒店--雖然在很多地方,羅開都布置了舒适的住所,但由于棋賽是相當分開的活動,所以羅開住在酒店的豪華套房之中。
  羅開在這豪華酒店中暫住,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傳播媒介也曾報道過--這各情形,在羅開的冒險生涯中,极其罕見,他一直是甚至連真面目也盡可能不被人知道的。
  可是,他畢竟不能蒙起臉來以“神秘棋手”的姿態去出賽,也就只好公開一下自己的身分了。好在藝高人膽大,他也不怕自己真面目暴露。
  也由于這一點,所以他相信,那“卿本佳人,奈何作賊”的韓國女郎,要找到他,并不是什么難事。
  果然,他才走進酒店大堂,一個職員就向他迎了上來:“先生,有你的急件!”
  羅開一點也不覺得意外,走向柜台,卻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信上寫的十分娟秀的漢字:已在房中相候。
  在房中相候,并沒有說明是哪一間房間,那自然就是羅開所信的房間了。
  也就是說,那韓國女郎擅自進入了他的房間!這雖然不致于羅開感到生气,但是也足以令他皺了皺眉。
  而且,那女郎沒有署名。
  這种情形,說明了兩件事:一、這個女郎的身分神秘,而且有一定的冒險生涯技能。二、這個女郎在房中相候,可能另有目的!
  羅開在走出電梯之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房門口時,又停了一停,才輕輕敲了下門,門立時打開,開門的就是那韓國女郎,她仍然穿著离支的衣服,可是不同的是,她的雙頰泛著紅暈,看起來盡增嬌美,她開了門之后,后退了兩步,向羅開行著十分恭敬的禮,然后,俯伏在地上。
  這一下行動,大大出乎羅開的意料之外,他關好了門,背靠門而立,并不去挽扶她,看她還有什么怪花樣施展出來。
  那女郎人俯伏在地,可是卻昂起了頭,望著羅開--在這种情形下,她的体態,十分撩人,她用十分誠懇而動听的聲音道:“太感激你能原諒我,太感激了!”
  羅開略笑了一笑:“我有說過我原諒你嗎?”
  那女郎一听,垂下了眼瞼,幽幽地道:“我愿意接受任何懲罰,你沒有令我當場出丑,我已經感激不尺了,請你懲罰我!”
  好說完之后,就垂下了頭,雖然在寬大的袍子之下,可是她綣曲著,伏在地上的身子,看起來還是十分誘人。羅開緩緩吸了一口气,走過去,俯身去扶她,那女郎的身子,輕的像一張紙,一下子就被羅開扶了起來--她當然不是真的身輕如紙,而是她立刻就知道了羅開的意思,順著羅開的意思行動,自然會產生那樣的效果!
  站起身來之后,她水靈靈的眼睛,望向羅開,雙頰上的紅暈更甚,她不由自主,揚手用手背,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貼了一下,嬌羞無限。
  羅開也看得有點心醉,也伸手在她的頰上,撫了一下,發現滾燙的惊人,那女郎垂下了頭,聲音細得几乎听不見:“我……感到自己像是一個自動投向男人怀中的小蕩婦!”羅開不是什么不沾女色的偽君子,眼前這個女郎,那么細巧迷人,他自然也動心。可是羅開曾寬恕過她的偷竊行為,如果再和她親熱,就像是借此要脅,來占她的便宜,這种事,羅開是不做的。這是羅開對待女人的原則。
  正由于羅開有這樣對付女人的原則,所以這女郎的那句話,就說得十分合時。
  她在講了句話之后,雙頰更紅:“我……像是私奔的不淑女!”
  她在這樣說的時候,舉起雙手來,遮住了自己的臉。她的雙手,白膩几乎透明,血脈隱隱可見,可是卻有一种异樣的丰腴和柔軟。
  羅開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拉開了些,女郎并沒有掙扎,身子反倒向羅開靠了靠。
  羅開在她的額上,親了一下:“你不想介紹一下你自己嗎?”
  那女郎像是感到十分意外,她望著羅開,呼吸有些急促,反問:“你……不先要我?”
  她在這樣說了之后,立即覺得自己說得不是很适合,所以她立即乖覺地改口:“你看我的心跳得多厲害!”
  她握住了羅開強而有力的大手,按到了自己的胸前。的确,羅開的掌心,立時可以感到她的心在跳,跳得十分劇烈,當然,羅開同時,也感到了她挺聳的,富于彈性的乳房給与男性的角覺的快感。
  羅開十分溫柔地把手掌放在她的乳房上,沒有進一步動作。那女郎一雙妙目望向羅開,先是十分疑惑,接著又有失望的神色,垂下關去,長發披向一邊,露出白似雪的一段后頸來。
  皮膚白皙的女人,有三處地方,格外誘人,后頸便是其中之一,羅開也不禁看得怦然心動,他伸手在她的后頸上輕撫著,女郎深深吸著气。
  羅開緩緩地道:“我不想我的行為有要脅的成分,也不要你的行為有贖罪的成份!”
  那女郎立時發出了“啊”地一下嬌呼聲,抬起了頭來,感激的神情代替了一切,并用力點了點頭,表示她明白了羅開的心意。
  羅開后退了兩步,作了一個“請開始介紹你自己”的手勢,那女郎斂衽行禮:“我叫金艾花,是金取派的第三十七代傳人。”
  羅開陡然呆了一呆,想不到女郎的自我介紹,竟然會如此直接和簡單明了!
  金艾花,那不算是一個十分特別的韓國名字,韓國人的姓氏之中,金本就是大姓,令羅開怔呆的是,她介紹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羅開見多識廣,他真是無法知道“金取派”是什么意思,說不定會誤會成武術的一派,雖然,和武術多少也有一點關系,但畢竟大不相同!
  “金取派”是一個竊賊、扒手、小偷的組織!
  總之,不告而取,用智力、技巧,而不涉及暴力的竊盜行為,都列入金取派的行動范圍之內,金取派可以說是東北亞最具規模的盜竊組織,不但勢力遍及韓國全國,連日本也在它的勢力范圍之內,甚至有傳聞說,再往北去,庫頁島上,也是它的勢力!
  金取派不是現代化的組織,歷史十分悠久,追溯起來,至少有上千年了。
  据稱,金取派的始祖,來自中國的江淮平原。淮河流域的人很窮,小偷、扒手也就特別多,流傳開去,到了山東河北,再向關外一闖,或是渡海,中國的竊盜技術也就翻山越岭,漂洋過海,到了韓國、日本、琉球,甚至南洋,菲律賓!
  听起來,對中國這個古國,似乎不是很有敬意,但樹大有枯枝,五千年的歷史之中,自然也包括了竊盜技巧在內的。
  這金取派創派至今,羅開本來也無法知道有多少年了,剛才听金艾花說,她是第三十七代傳人,那么足可證明有上千年歷史了!
  据羅開所知,金取派收取門人的資格十分嚴,決不是見人就收,而且,一切都按古法訓練,也一切都按古法來執行規矩,相當嚴格。
  金取派究竟有多少人,傳說紛云,但是單在韓國,只怕就超過三万人,真想不到,這樣一個具歷史,有規模的盜竊集團的主腦,會是這樣一個細巧嫵媚,動人的年青女郎!所以一時這間,羅開的神情變化,丰富得可以!
  金艾花的眼睛眨動了几下,羅開怔道:“我知道金取---那一副棋子,竟要勞動金取幫的幫主,親自出手,真叫人難以相信!”
  金艾花嬌笑:“你只不相信我是金取幫的第古十七代傳人!”
  羅開揚了揚眉,表示正有此意,金艾花的臉上,忽然紅了一紅,突然轉過身來,背對著羅開,俯下身,翹起了臀部,同時,掀起了袍子!
  這一下動作,當真是突兀之极,一下子,把她雪白渾圓的丰臀,呈現在羅開眼前。
  雖然,她有褻褲,可是那是少得不可再少的那一种,令得她的丰臀,看來比全裸更要誘人!
  而當羅開看到了她圓而丰滿的令人窒息的臀部時,也知道她為什么要這樣做了--她并不是在展示她的美臀,而是在展示她的身份!
  接下來,羅開,亞洲之鷹所看到的景象,盡管他見多識廣,也不得不承認歎為觀止,是他以前從來未曾見過,以后也沒有什么机會在別人身上看到的奇觀!
  首先,他看到的是,在雪白得眩目的丰臀之上,兩個標准的半圓上,第一邊都有著奇特之极的紋身--竟然是金色的紋身。
  紋身的線條相當細,兩邊的圖案,都是一樣的,并不是太复雜,一看就可以看出每邊都是一雙手,可是每一雙手卻都有著許多雙手指--像是疊影的相片一樣,手指的形狀不一,或伸或屈,一時之間,也數不清究竟有多少雙。
  而就在這時,金艾花開始曼吟起來,聲音十分細柔,動听之至。吟的是一种什么曲調,羅開并不是十分熟悉,可是入耳卻經人极舒适的感覺。
  隨著曼吟聲,她的腰肢擺動,帶動著她的丰臀,作起轉動來。
  乳波臀浪,本來就极其誘人,但是羅開這時看到的,才是真正的奇觀--金艾花竟然在轉動臀部時,有能力控制她屁股上的肌肉,作有節奏的收放!
  于是,她的圓屁股,除了轉動的大動作之外,還有顫動的小動作,兩者一配合,在屁股上所刺的那兩雙金色的手,就像是活了一樣,開始動作起來!
  開始,隨著緩慢的曼吟聲,那兩雙“手”的動作,還不是太快,只是看到扭動。而她的曼吟聲越來越快,手的動作,也越來越快,竟然是根据動畫的原理--人眼睛保留十五分之一形象的能力而形成的動畫,在金艾花的丰臀之上,有一雙靈活變幻的、作出各种動作來的金色的手!
  羅開早就听說過,金取幫的幫主,有特別的標志,有异于別的幫派的什么掌門令牌之頭,可是他再也想不到會奇特如此地步!
  在一開始,羅開自然看得目為之眩,可是不多久,急速轉動,扭擺的丰臀,所引發的,已是無比的沖動。
  羅開踏前一步,雙手享受著圓滑丰膩,金艾花吟聲更高、更急、突然,她雙手一翻,把寬大的袍子,從頭上整個翻了過去。
  她的上身赤裸了,她的身子并沒有停止扭動,那是种奇特的節奏,在扭動之際,她挺聳的雙乳,顫動得快速無比。
  羅開的喉間,開始發出了混濁不清的聲音,金艾花扭動著,离開他較一些,變換著舞動的姿勢,忽而上身后仰,忽而在地上挺身,她緩慢但是十分堅決地把身上最后的遮蔽除去,把自己完全呈現在羅開的面前。
  雖然她的舞蹈動作看來都十分難以達成,可是她做來卻自然之极,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美感,刺激著觀看者的每一根神經,再加上她一直曼聲嬌吟,那更把人的情欲提升到爆炸的程度。
  羅開真正感到了爆炸,他在金艾花忽然一個旋轉,轉到了他身前之時,一伸手,已摟住了她的細腰,金艾花立時身子向后仰去,羅開的另一只手,已托住她的后腹,把她的嬌軀,托得离開了地面,那使得金艾花的雙腿,可以盤住了羅開的腹部。
  接下來的時間之中,金艾花利用她身体的柔軟度,所能擺出來的姿態之多,簡直匪夷所思到极點,而每一個她所造成的姿態,又都能帶來不同程度的歡愉和刺激,有的時候,甚至令得羅開手忙腳亂,像是初出矛蘆的小伙子!
  然而,到了最后,金艾花就和任何原始怀情欲發作到了极至的女性,沒有什么分別,她顧不得再以自己的特种技巧取悅對方,而是自己也沉進了無底無邊的歡樂之中!
  然后,是一個相當長的時間的沉靜,靜得古怪--他們不但互相可以听到對方的心跳聲,而且還可以听到汗液自毛孔中擠出來的聲音。呼吸聲,是這之后才發出來的,是久屏呼吸之后急速的喘气。
  金艾花的手臂繞著羅開的身子,羅開的膚色健康,金艾花的膚色白皙,形成了十分強烈的對比,他們的身子,也是一樣--白皙的女性十分動人,可是歐洲人的白皙,和亞洲人的白皙,雙不大相同。亞洲北部的膚色細膩白皙,簡直可以叫人窒息!
  好一會,金艾花才止住了喘息,發出了一下呻吟聲,把臉頰緊巾羅開結實的胸膛上,羅開也止住了喘息,輕摟著金艾花。
  金艾花緩慢地道:“你不但救了我,而且還經了我一個新的生命!”
  羅開一個轉身,把金艾花整個人,用雙手托了起來,金艾花立時擺出一個十分動人的姿勢來。
  羅開放金艾花下來,讓金艾花身子,軟軟地伏在他的身上,親著她的鼻尖,問:“你曾學過雜技?”
  金艾花點頭:“我是國家一級馬戲團的雜技主要演員。三歲開始接受軟身骨訓練,十二歲得過國際馬戲技匯演金質獎章!”
  羅開現出訝异的神情--自然是在問她:何以一個出色的雜技演員,會成了金取幫的幫主?
  金艾花略昂起上身,可是她的雙乳,仍然緊貼著羅開的胸口:“人的命運不由自己安排,三歲那年,父母把我送進雜技班,誰知道班主竟是金取幫第三十六代傳人,一下子就看上了我,所以,從三歲起,我就同時接受各种盜竊本領的訓練!”
  羅開忽然想起來:“是你為了引開所有人的注意力,所以才弄碎了塊大玻璃的?”
  金艾花愕然:“當然不是,只是我善于利用環境,替自己制造方便而已!”
  想想當時情形混亂,羅開不禁不為佩服。能夠在那樣的情形下,當机立斷,展開行動,自然非有過人的鎮定功夫不可!
  羅開望了她一會,才道:“我完全原諒你,你不必再認為自己是犯了罪,而有內疚。”
  金艾花听得羅開那樣說,先是呆了一呆,像是不明白羅開在說些什么,但隨即,她現出十分俏皮的趣的神情,接著,又把臉埋在羅開的脅下,發出了一陣咯咯的嬌笑聲,笑得嬌柔的身子,在不住地顫動。
  羅列受了她開心的笑聲的感染,也笑了起來:“我可是說錯了什么?”
  金艾花抬起頭,一雙明亮清澄的眼睛,望定了羅開:“我是金取幫的幫主,認為盜竊是一种藝術,不會有任何犯罪感,更不會內疚的!”
  羅開“啊”地一聲:“我倒忘了!是不是只在失手的時候,才會內疚?”
  這句話一出口,金艾花的反應又大大出乎羅開的意料之外,只見金艾花陡然之間,花容失色,像是听了世上最可怕的事一樣,她甚至緊緊摟住了羅開,分明是想藉此減輕心頭的恐懼!
  羅開更是奇怪,等待著她的解釋。過了好一會,金艾花才吁了一口气:“請別再提起……這兩個字。金取幫的人,出道之后,是絕不能……失手的。一次都不能,有了一次失手,是真正的失手--”
  金艾花說到這里,停了一停,神情更是駭然。羅開吃了一惊:“什么意思?”
  金艾花揚起了左手,在右手的腕上,砍了一下,然后,又立時緊緊抱住了羅開,身子竟然禁不住在發抖!
  羅開自然一下子就她的意思,可是卻無法接受,他捉住了金艾花的手:“你在胡產,若是一次失手,就要把手砍下來,金取幫還能有什么幫眾?扒竊哪有不失手的?几万人都成了單手人了!”
  金艾花把雙眼睜得极大,望著羅開,羅開笑:“好,我又說錯了什么”
  金艾花的神情,仍然十分詫异:“誰說金取幫有那么多幫眾?”
  金艾花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尋是經過极度夸大的傳說,由于金取幫太出名了,所以和竊盜行為沾了一點邊的人,都自稱是金取幫的幫眾。實際上,金取幫的幫規极嚴,從小接受訓練的,在成年之后,也大多數退出,真正的幫眾,自然极少!”
  羅開好奇心大作:“究竟有多少?”
  金艾花吸了一口气,并沒有立刻回答,羅開則想說如果不方便回答,可以不說時候,金艾花已然有了答案:“在世界各處活動的金取幫幫眾,一共有三十七個--連我這個幫主在內!”
  這個答案,使羅開大感意外,捧住了金艾花的俏臉,現出疑惑的神情。
  金艾花一面吻著羅開的手掌,一面道:“這三十七人,自然都是竊盜方面的一流高手,在其他的盜竊者的心目中,有著极崇高的地位,雖然他們的真正身份,只不過一個金取幫的普通幫眾,但是同時,卻可以是几個盜竊組織的首腦,這就是金取幫眾何以在江湖傳說中,听來聲勢十分浩大的原故!”
  羅開听了金艾花的剖析,不禁暗暗咋舌。金艾花還說:“听來聲勢浩大”,可是實際上,三十七個金取幫的幫眾,在世界各地,個人都控制了几個盜竊組織,金取幫又控制著他們,那么,金取幫毫無疑問,是世界上最具勢力的盜竊組織!
  而在他怀中,魚龍曼衍、千變万化、百依百順、宛轉承歡的小美人,竟然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盜竊組織的幫主,這真有點不可思議!
  金艾花仍然像一頭貓一樣,縮在羅開的怀中,羅開的大手,在她柔滑之极的肌膚上撫摸著,也就像在撫摸一只馴服的波斯貓一樣。
  金艾花的聲音更動听:“所以,你明白我心中對你是多么感激!”
  羅開笑了一下:“我也該感激你,你經了我前所未有的經歷!”
  金艾花的手指,指在羅開的鼻尖上,緩緩搖著頭,像是在嗔怪羅開的言不由衷。可是羅開卻是衷心的,羅開又一產次道:“真的,你以為世上如此高超的軟骨功的女性有多少?更不是每個都那么動人,也更不是每一個都那么真心誠意和我結合,所以,我的話是真的!”
  金艾花听羅開的話而感動,抱得羅開更緊,深深地吸著气,然后,兩個人都靜了一會,金艾花才又道:“你最后的對手,是我師父的儿子!”
  羅開“唔”地一聲:“那個馬戲班的班主!”
  金艾花點了點頭,羅開知道她快說到正題了,正題是她為什么要竊取那棋子。
  在這時,羅開又作了几個假設,但是都不能成立了,他雙手在柔滑的肌膚上移動,決定不再動腦筋,多享受金艾花的嬌軀所給他的愉快。
  金艾花卻又靜了一會,才道:“我在偷走棋子的同時,放進了重量相同的石粒進棋盒!你一定已經發現了?”
  羅開搖了搖頭:“沒有,我肯定你已取走了棋子,就沒有再打開盒子看過!”
  金艾花一直把臉貼著羅開的胸膛說話,這時,抬頭對羅開看了一眼:“當時,你留意到我的行動,已經十分難得,你不可能看到我的偷取棋子的實際過程的!”
  羅開道:“确然如此,可是知道你在做什么,也知道一定成功!”
  金艾花輕輕嗯了一聲,羅開又補充:“我甚至認為那塊大玻璃的突然破裂是你造成的,目的是制造混亂,趁机下手!”
  金艾花吐了吐小舌頭,神態十分誘人:“我那有那么大的本事,那要什么樣的破坏力量,完全出我的能力范圍之外!”
  羅開又不禁想了一想,要令得那塊大玻璃破裂,是需要一股巨大的破坏力量,這股破坏力量,自何而來的呢?
  當然,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他不會深一層想下去,他先要知道金艾花為什么要下手偷這副棋子。
  金艾花又吸了一口气:“事情該從我這個師弟開始講。”
  羅開知道,她“這個師弟”,就是和他決賽的對手,那個韓國棋手--羅開早就料到他們之間有關系。羅開不禁有點看不起那韓國棋手:“他自知不能贏我,又想得到獎品,所以托你下手?”
  金艾花并不理會羅開的問題,只是自答自說著--羅開立即知道她不直接回答的原因,是因為事情頗為复雜,決不是簡單的“是”或“不是”所能回答得了的。
  金艾花道:“他來找我,求我替他去偷那副棋子,并且告訴我棋子是白水晶和紫水晶制造的,事前也帶我到會場看了棋子和環境。”
  羅開不出聲,只是伸手在她的細腰上有節奏地輕拍著,那會令被拍著十分舒服,所以金艾花在敘述中,有時會忍不住發出一兩下“唔唔”的聲來。
  金艾花忽然伸直了雙腿一下:“這對我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我自然答應了他。可是我也問過他,為什么不把棋子贏到手!”
  羅開自鼻孔發出了一下聲響,表示他已以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可是金艾花的回答,和羅開所料的,有不同。
  金艾花道:“他的回答是,一來,他在棋賽中贏不了你。二來,你不是一個普通人,他隱約知道你是一個十分厲害的江湖人物。三來,他知道,捐獎品出來的神秘人物,有意要使這副棋子落在你的手里。”
  羅開本來直半閉著眼睛,听到這里,他才陡然睜開眼來,因為在看到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冠軍獎品之后,他也會有過這個感覺!而如今金艾花又這樣說,可知其間必有蹊蹺在!
  金艾花也陡然吸了一口气:“我師弟多少知道這副棋子的來歷,他自小就酷愛下棋,喜歡听有關棋子的一切故事和傳說,由于他棋力不差,也識得很多棋士和棋術愛好者,他在一位老者的口中,听說過有關這副棋子的事!”
  羅開略側頭,同時,半坐起來,金艾花自然而然隨著調整她的姿態,由于她的胴体是如此柔軟,因此不論什么樣的情形下,她都可以緊偎著羅開。
  羅開問:“這副水晶棋子有著秘密?"
  金艾花沒有立即回答,神情深思。
  羅開又道:“還是這副棋子本身,已經有著十分高的价值?"
  金艾花道:“本身的价值自然高,但是傳說中的价值更高……是一個棋手夢寐以求的一种境界!”
  羅開本身是棋手,自然明白:“可以通過它,得到天下無雙的棋藝?”
  金艾花側頭想了片刻--她在擺出這個姿勢的時候,神態相當動人,然后,她歎了一聲:“我……我不是很相信,可是他堅持說,誰要是擁有這副棋子,誰就擁有至高無上的力量!”
  羅開笑了起來,他和金艾花一樣,自然也不相信。所以他的語調之中,很有嘲諷的意味:“是至高無上的力量,不單棋藝?”
  金艾花有惘然的神色:“我也不是很清楚。”
  羅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她柔軟嬌笑的身体,擁在怀中,伸手在她滑腴的背部上撫摸著:“我可以把原裝的棋盒,和那白玉棋盤,都還給你,由你轉送給他!”
  金艾花現出十分惊訝的神情,睜大了眼,緊接著,又高興莫名,那是真正“喜出望外”的神情,她的身子,甚至因為興奮,而在微微發顫,她甚至興奮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點頭。
  過了好一會,她才吁出了一口气來:“太感謝了,太感謝了,真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才好!”
  羅開也想不到金艾花竟然會喜歡成這樣子,他笑著:“你給了我那么大的快樂--"
  金艾花嬌羞無限,把身子縮成了一團,先在羅開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才道:“應該說,你給了我……雙重,三重的快樂!”
  他們兩人都沉浸在快樂之中,他們都可以在雙方漸漸升高的体溫之中感覺到這一點,而就在這時候,電話鈴聲卻不識趣地響了起來。
  金艾花立時向羅開作了一個鬼臉,低聲問:“是哪一個美女找你?”
  羅開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也根本無法知道是誰打來的電話,他歎了一聲:“忘了告訴接線生,不接听任何電話!”
  金艾花悄聲坐著,已把電話拿起來,交給了羅開。電話一被拿起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打電話來的人,一定二分性急,因為已經傳出了七、八下叫喚“鷹”的聲音。
  羅開接過電話,“嗯”了一聲,電話中是一個十分年輕的男聲:“鷹,我是溫寶裕,記得我嗎?我們曾一起在台北,解開了天神之盒上的死結!”
  羅開自然記得那個可愛的年輕人,他對溫寶裕的印象十分好,本來不是很愿意听電話的情緒也一掃而空,他坐直了身子。在他身邊的金艾花立即知道,這是一個相當重要的電話,所以她只是靜靜地環抱著羅開,銷售量小貓一樣,偎依在他的身邊。
  羅開笑著回答:“當然記得--你在什么地方?怎知我在這里?”
  溫寶裕道:“我在我的地方,知道你在這里的情形很怪……你有時間細听?”
  羅開“呵呵”大笑:“我可以選擇不听嗎?”
  溫寶裕也笑:“真是,和鷹說話,應該摒棄一切世俗的虛偽--你沒有選擇,就算你的身邊有一個美女在,也必須听!”
  羅開笑得更大聲:“我身邊确有一個美女在,也必須听!”
  溫寶裕連聲道:“痛快!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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